“博物馆”一词源于希腊文“Museion”,早在公元前三世纪托勒密在埃及亚历山大港创建了历史上最早的博物馆——专门收藏文化珍品的缪斯神庙。
1753年,英国大英博物馆成为全世界第一个对公众开放的大型博物馆。
到了中国,1905年张謇创办了我国第一家博物馆——南通博物苑,自此翻开了中国博物馆的新篇,中国的博物馆事业迎来跨越发展。
在世界博物馆业设计规划的繁荣发展下,国际博物馆协会为促进全球博物馆事业的健康发展,吸引更多人对博物馆事业的关注与参与,于1977年起,将每年的5月18日定位为国际博物馆日,并每年为国际博物馆日确定活动主题。
今年博物馆日的主题关注博物馆所发挥的社会作用,致力于促进人类和谐共处的重要场所,随着社会历史的发展,博物馆逐渐成了多职能的文化复合体,博物馆的设计发展来自于人的基本需求,体现为对文化的珍视、对历史的敬重。
但如今各地、各行、各业都在投入巨资新建、扩改建博物馆,也暴露出诸多问题,重建设速度、轻功能保障,重新奇造型、轻地方特色,重硬件投入、轻可持续发展等。
那么,随着未来博物馆数量的增多,其中有多少能够持久地延续下去?有多少会融合为公共空间的重要部分?又有多少会沦为虚有其表的建筑?
在这里,我们需要从设计的角度,进行更加深层次的思考。博物馆设计深层次理念解析
1.共生——坚持生态可持续的空间
以往,我们对博物馆设计的认识是钢筋混泥土的“灰色”公共空间及设施,但随着人类对赖以生存的自然环境的重视,可持续发展观念的深入,注重博物馆与环境的融合、强调共生的设计理念越来越得到重视,这点也在许多现代博物馆建筑的设计作品中得以体现。
相关博物馆设计案例:以小而美的瑞士拜尔勒博物馆就是这一设计理念的实例,它位于巴塞尔,邻近一处别墅古迹,博物馆四周设计为环绕着茂密的树林,设计形态开放,建筑与环境之间过渡自然,使其完全融入自然环境,同时整体建筑设计形象十分简单,给人平静和严谨之感,体现建筑与自然的和谐。
2.注入——公共空间设计与地方特色
城市学家Lewis Mumford认为,博物馆作为城市文明符号与主要象征,是重要的公共空间,具有重要的文化价值,能够从物理与心理上拓展了城市生活的限制与疆界,博物馆作为展示地区历史文化等内容最为重要的建筑,其公共空间往往是体现地域文化与地域精神的重要空间之一,这种空间由于往往具有复合特点,它集合着人们休憩、餐饮、娱乐、交流等行为的场所。公共空间往往通过其自身的空间特色与“空间精神”创造出一种潜移默化的精神感染效果,是传播地域文化与精神的重要地点,同时这样的空间也能够成为“都市名片”效益,让观众在参观过程中留下除展品之外更加深刻的印象。
相关博物馆设计案例:贝聿铭先生设计的伊斯兰艺术博物馆,可以说充分研究了多哈的城市特点,其公共空间无处不体现着地域性文化与伊斯兰教的要义,使得空间注入了民族性精神,让观者可以感受到一种由内而外的归属感与认同性,增加人们对于博物馆更具有亲切感与向往感。
3.融合——无边界的博物馆与公共设计
道格拉斯·凯尔纳在《媒介奇观》中指出,人们通过对博物馆的欣赏,形成了一个隐形的文化交流的公共空间,那么,是否只有通过建立新的公共空间才能使得区域历史文化能够发挥传承作用,提供更好的文化交流?一些已有的,也见证了历史文化发展的公共空间也能发挥“无边界”博物馆的作用。
相关博物馆设计案例:武汉黎黄陂路街头博物馆,“街头博物馆”是将具有历史和地域风格的建筑当做陈列品展示于街头,位于湖北武汉的黎黄陂路,自1861年汉口开埠后,列强纷纷涌入。汉口呈现了一派带有殖民色彩的畸形繁荣,成为殖民者们乐而忘返的“东方芝加哥”,而位于租界中心的黎黄陂路,则是这段屈辱历史的缩影。如今政府将黎黄陂路整修后设立为“街头博物馆”,包括现存的十七处古建筑,以发挥在城市发展、人文景观乃至革命传统教育提供切实、有深度的历史借鉴,使之发挥“存史、资治、教化”的功效。
博物馆不在于数量的多少,而在于其连接的历史、拓展的空间、传递的文化。作为公共空间的博物馆,是体现与传递地域文化与地域精神的重要空间之一。
从大设计角度,博物馆建设与自然生态的外部环境、独树一帜的地方特色以及巧妙的“无边界”发展等方式相结合,扎根本土,立足文脉,坚持可持续的发展原则,未来博物馆将有无限可能。